【古月方源/古月方正】同源
配对:古月方源/古月方正
分级:R级
概要:古月方源做了把弓,材料源于他的弟弟。
警告:血腥描写,角色死亡,尸.体.解.剖,Graphic Description of Corpses,Dissection
有糟糕怪诞的猎奇描写,是g向同人,请注意预警谨慎食用。
做弓的部分参考了K.J. 帕克的《弓之力》
推荐BGM→分享Sopor Aeternus & the Ensemble of Shadows的单曲《Drama der Geschechtslosigkeit, part 1》
最后,不接受道德批判。
古月方源处理得很认真。
颈部放血,剥去皮毛,剖开肚腹,取走脏器。简单,普通,又一气呵成。
前世五百年的颠沛流离,低阶蛊师时的落魄潦倒迫使他学会向生活低头,最困厄的时候失了蛊虫,只得像彻底的凡人一样打猎、捕食,勉强维持生计,好在无论如何也不能使他朝命运弯腰。
或是迫于生计而铭记于心,又或是人类刻在骨髓里的基因作祟,哪怕他早已脱了凡人的范畴,这份技能却不见生疏。
但即使是这样,这些事情也不该由现在的他做。方源大可以直接颁布任务要求至尊仙窍里的蛊仙处理这份人道材料,人气留给人海,骨头、血肉、内脏、人魂等分门别类制成相应的蛊材,再不济凭他炼道成尊的手段炼化材料也不过是眨眼间的事。
但他选择亲手处理。
亲手的意思是指,他正在像凡人一样亲自动手,不用蛊,亦不用蛊尊的力量,他正认真地亲手处理眼前的躯体。
“你在不安吗?”方源刻意拉长音强调了称谓,“我的弟弟。”
这具躯体的亵渎者反过来询问它的原主人是否不安,这一幕看上去既奇怪又可笑。如果这具身体不是原本属于自己的话。古月方正想。
命运的波折周转早磨平了古月方正少年时在青茅山上的自负与自卑,教懂了他自己只不过是游离于天道与古月方源间的小小棋子。现如今,他又回到了被方源任意支配拿捏的梦魇中,只是这一次,他被拘了魂魄,却不再有严刑拷打搜魂审讯。这是理所应当,他们二人间的身份落差,方源自是不需要从自己身上搜寻情报,但方正并未看轻自己,哪怕自己不过只是个小小的七转蛊仙,身为古月方源的孪生弟弟,既然能是天庭对付方源的某一关键,凭借方源在血道、人道上的造诣,也能成为对方源有极大用处的材料。
古月方正无处可去,无处可逃,他看着自己的尸体——头颅被刻意转向自己,双唇紧抿,双眸紧阖——就像棚圈里终于踏于刀架下的牛羊。是了,天庭被攻破后,那一道来源于古月方源的攻击袭来时,他心下最多的竟不再是痛恨与惊惧,而是认命——是终于踏上固有命运后释然的屈服。
就像现在,他看着方源摆弄自己的身躯,竟然甚至产生了对幼时的温暖追忆——父母亡故后,他的哥哥也曾为自己跑到溪边处理肉类食材。
他心内甚至涌现了温暖的情感。方正想要恐惧,却连一丝负面情绪也难以滋生,这实在太过古怪,像是浸在泡满亲情的温水里,被温火悄悄炖煮。然而这堪称恐怖的联想也平白添了温柔甜蜜的滋味。
魂魄无法闭眼,他只好努力让自己心神放空。
“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曾给你做过一把竹弓吗?”
尘封的记忆不容方正抗拒般一股脑涌入填满,方源曾经也与自己一般普通,直到父母亡故后寄人篱下,才渐渐“显露”了惊世的文采。他们一前一后从母亲的子宫诞生,同等样貌,同等身形,同等的年岁,方源表现的只不过比自己老成些许。
方源也曾为了哄自己开心做过竹弓。
“那时候青茅山周围的竹林也觉得很广阔,我让你挑一根喜欢的绿竹制作弓身,结果我们从正午逛到了黄昏……”
周围连血肉的腥腻也化作了竹林的幽香。
方源把手下残缺的尸躯展示给方正,剥去皮肤,捡去少量的脂肪和肌肉,模糊的血肉间是森森的骨头,整齐的肋骨排列得有条有序。
方源指向它们时血便沿着指缝,划过白皙的指尖,又重新没入方正的身体。
“现在,挑一根吧。”方源朝他一笑,近乎妍丽的容颜美得惊心动魄又如水般柔情。
方正紧抿着唇不愿回答,他板着脸的模样与古月方源几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然而事实上情况却是完全相反,方正无法答话,他稍一分神便要忍不住弯起嘴角,朝自己的孪生哥哥回以真诚的一笑。他几乎耗费了所有心神与意识压抑这份使旁观者心颤胆寒的冲动,或许现在方源用尽酷刑折磨他,逼他把自己的身体吃下去,方正也会心怀感激与爱意吧。
“那便这根吧。”方源掰下了最长的一根肋骨,神色间有些失望,却还是“放过了”自己的弟弟,不再逼问。
方正忍不住为哥哥的“贴心”而感激不已。
方源轻轻地敲了敲手中的制作材料,只有他的指骨节敲击时发出的声响才说明他用了不少气力。“青茅山的竹子很韧,不过你的骨头却太硬。”
这其实没什么问题,方正早已是蛊仙,自然骨头要远远强硬于凡人,更勿论青茅山的青竹不过只是凡植。但方正心知这是一语双关,借机敲打自己。他愧疚:若自己的骨头再软些就好了,怨不得哥哥使着不趁手。
“不过蛊仙也有蛊仙的长处,原先想着用肠子来做弓弦,但似乎用头发也不错。”方源怀抱着弟弟的尸体,任由血淌过自己纯白的衣袍,如同长兄疼爱自己的幼弟一般。手却随意地捻着方正披散的长发。
方正不曾回过一句,他似乎也不在意,竟是闭上嘴认真地制弓了。但这无法使方正松气,即使离了身躯,空窍内的本命蛊无法示警,心下却如惊雷划过,直觉正一遍遍地告诉他——他要死了。
自己要死了。
在哥哥的手中。
由是连以往能令他头皮发麻的预感也成了甜蜜的折磨,甜美的几乎要滴下蜜水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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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制成了,喜欢吗?”
皎白的弓身,漆黑的弓弦,分明是简单的过分,两相对比下却是如由月色下莹莹玉石所砌。冰冷的,却又温暖的过分,像是幼时的回忆在呼唤。
方正由衷感激方源为自己耗费的这份心力。
“谢……”他又咬牙。
“你若是不喜,我便把这把弓送给侄子吧,”方源叹息道,“对了,你还不知他的存在吧,他叫古月方想。”
我的……儿子?方正一怔,心神确是动摇了一瞬。
“哥哥,多谢。”他终是回以方源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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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仙蛊终是炼成了。”方源低下头喃喃道。
四周只余残缺的尸体,和他怀里的一把弓,皎皎如南疆的残月。
fin.
补充: 关于制蛊的流程大概就是 需要有血缘亲近的人,拿躯体做成仙蛊的形(也就是弓),同时要让对方的人魂目睹全过程,并对此心怀感念,感情越真挚才成功率越高(炼魂)。而弟弟会对哥哥有这种感情是因为劳模用了亲情蛊(私设)。最后炼成的是血道、人道、魂道的混合仙蛊。不过这种设定倒是更像早期的人兽葬生蛊之类的凡蛊,不像后期的仙蛊了,就当返璞归真吧(不是)
重看了蛊真人,对比后期,刚重生的时候劳模还是对弟弟有别样的期待的😊磕到了
愚かなる弟よ。